如果能亂語的話…

１．（支持者）

記得那條河嗎？
把立在聽說很莊嚴的神像沖倒的那條？
只往紅燈路口衝的那條
不會回頭的那條？

把爵士鋼琴與地政事務所 以
及 機會和命運 都擊毀的那條？
專攻行動不便、中風與臥病在床的那條！

當然只能分隔兩地

或是暫時地 只是暫時地
在救人一命另一邊的精緻旅店四樓半
關上窗戶 還要（緊緊地）拉閉窗簾
等待（有點）動彈不得的沙石車轟隆通過

有高速公路當然很好
可以忘記挖開之後泥巴像山的那條
有高速公路當然很好
有巨大的白雲像（天空之城）就更好了
因為像遠足嘛
要是還有二三個老伯伯微笑地背著手在田埂散步就更好了
更像幅風光嘛

有高速公路當然很好
像迂迴這麼抽象
隱憂則是不知所云的術語
尤其是黃裳鳳蝶浪漫的遷徒實在
太過於不切實際
於是，我們不會有人受傷



２．（立法通過後我的心情）

朦朧的難題
緩慢侵蝕二億五千萬年忘了是誰
安靜過於巨大也過於遙遠
遙遠與一夕之間
浩劫的輓歌
（發了狂地）模糊地婉淒
婉淒 無懈可擊

關於無以為繼
關於我們一起
等待（我們一起承諾的）
沙石車轟隆通過 像箭一樣
穿過花東的晨曦古老的乳育千瘡百孔
打碎黏合的廢墟
廢墟
捨不得死去

－－－－
20110227（日）改寫
20101101（一）

上星期蘇花坍方，
以及今天晚餐時電視新聞報導花蓮縣民在台北抗爭蘇花改。
整件事…實在很難過，但又不知能在什麼立場又能說什麼？
公路真的沒?法蓋得很好嗎？
我的腦袋真的太簡單了嗎？
還是什麼真的太複雜了？
難感。

投《衛生紙+11》最後的田園詩╳